「你們再吵,什麼阿公的阿公,連兒子的兒子,都注定窮弊了!」
 
原本正激烈爭吵的眾人,一下子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。他們的父親很窮,於是任何其他學生可以參與的活動他們都不能參加,沒得補習沒得出門旅遊,他們的世界只有貧困的家庭與學校,他們的眼前沒有機會,沒有人和其他的可能性。
 
他們滿十五歲就會開始想辦法打工,設法勉強養活自己,然後日復一日,日復一日,可能結婚可能生小孩,然後他們的兒子會跟他們一樣貧困受苦。
 
是啊,貧窮是一種基因,會世襲。
大家安靜了下來。
生教組長默默低頭走到教室外,一口氣悶在胸口,怎麼嘆都嘆不出來。
 
 
  --《行動代號孫中山》易智言(電影)、張耀升(小說)
                   圖:電影宣傳照
 
=====================
 
前一陣子在公視看到了這部影片,好像是電視轉著轉著,一停下來就看到男主角阿左和他的朋友們計畫著偷銅像。這是那時吸引我停止轉台的畫面,一群人扛著假想的銅像、拖著假想的推車,聽著阿左指揮,偷偷摸摸模擬當天偷竊的可能狀況。明明是假的,還知道每走幾步路要假裝手痠、喘息一陣。
 
我為他們天真的行徑感到好笑,不知道為什麼,身邊若是有著像阿左這樣的人,人生好像就可以一直充滿希望。天塌下來,也可以想著用各種方法脫離貧困。
 
但扣除掉阿左與他的朋友們,我想社會上有著更多的,是另一名和阿左比窮的男孩,小光。
我的意思是並不是生活上有許多人同小光一樣,家徒四壁的那種窮,爸爸會打小孩出氣的那種窮。
而是我相信,在窮的壓力下,有許多孩子是像小光總是一臉怒容、鬱鬱寡歡不願說話的樣子。
 
在影片的最後,偷銅像的計畫就如同先前幾個計畫般失敗收場。
我認為這樣的結果是好的,阿左的個性再怎麼天真爛漫,但事實上,現實就是現實。導演很殘酷的紕漏了這一切,「貧窮是一種基因,會世襲。」若是一名國中生打破了這個道理,這部片在除了阿左之外其他都拍得即為寫實的情況下,成功跳脫貧窮,反倒顯得幼稚矯情了。
  
可是,又因為有了阿左,所有的萬般無奈,又總還隱隱透著些希望。
也稱得上是一種青春無敵吧。
即使什麼都不能改變,但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,所以才要不斷再革命阿。
 
 
      by C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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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遇上靈魂伴侶像是走進妳曾去過的房子--妳認得家具、牆壁的掛畫、架上的書、抽屜裡的物品:如果有必要的話,妳可以在黑暗中橫行無阻。」
  
         --《我會給你太陽》 珍蒂‧耐森
                圖:pixabay.com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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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認清歷史真相,這種懷疑並非毫無助益。古老預言就曾告訴我們,一群盲人摸著大象,會因為各自的位置,從有限的觸感貿然斷定「大象是什麼」。面對長達三十八年,錯綜複雜的白色恐怖,它正是我們眼前的巨象。
 
當我們走進黑幕,試圖殷切求真,就須與懷疑的自警相伴而行。也許可以將宏大而劃一的「史實」視為目標,卻也必須對記憶生成軌跡的曖昧難解抱持警覺,避免迷失在記憶田野中卻不自知。
 
最後,我們必須對國家暴力帶來的死亡,懷有真正的畏懼--當終極的手段,剝奪了生命,不只是性命的終結,關於人活過的身影、心境、抱負等堅固的史實,也隨子彈穿過胸膛的瞬間,葬入永恆的謎團了。
 
 
   --《無法送達的遺書》合著/圖:Austin Thes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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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覺得我的生命一團糟。說了你可能不相信,有人為了愛流浪一生,有人為了夢掙扎一世,我羨慕那樣的人,因為他們比我幸福。我的問題在沒有愛,沒有夢,我找不到方向。我總是羨慕那些確實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人。我的生命那麼茫然,我會做的只有逃避。」
 
「在我看來,那是因為妳確實知道妳不想做什麼。」
 
 
  --《傷心咖啡店之歌》朱少麟/圖:Roberto Nickson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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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死侍》提姆·米勒

(嘲弄自身的英雄電影)
 
死侍在原作設定中,就是一個知道自己是漫畫人物的角色,基本這樣會有什麼效果呢,就是他經常會越過漫畫世界來試著讀者對話或者碎念,而多半是嘲諷或是嘲弄當下的世界。打破第四面牆並不是一個很特殊的技巧,在廣義上來說,角色在電影畫面上凝視著鏡頭也算是一種打破第四面牆,通常來說角色會讓人感覺沒有直視鏡頭或察覺鏡頭的感覺,而有時卻故意逼視,彷彿正眼對著觀眾那樣。
 
另一種是把獨白說出來,是與一個想像的他者說話的感覺,像是《蹺課天才》的開頭,主角對著觀眾說出自己如何避開上課這件事情,以及打算做些什麼,然後下一幕父母進來,就看見主角開始裝病,所以說通常打破第四面牆的作品是分成兩個部分,一作為劇情中的角色,另一種即是試著與劇情外的人們互動的狀態。以《死侍》電影來說承襲了漫畫的形象,他有時會說出非劇中世界觀會說出的話,比方說說出真實世界的梗、發生的時事等等。有些不錯的段子,但是對我來說在編排劇情上略為不夠緊湊,劇情線可以再更加簡潔一些,第四面牆也僅於打破,也就是碎念和說出世界觀以外的話語,希望可以更產生互動和誇張的舉動,例如向觀眾諮詢事情,更調皮一些(我是指舉動,就話語來說算是相當有趣了),當然這也許跟製作經費有關,由於二十世紀福斯的缺乏信心,這是最近英雄電影裡投資額偏低的作品,但顯然在票房已經獲得成功,所以就不劇透了。
  
           
‪#‎自己去看吧‬
‪#‎死侍討厭劇透‬
 
 
       by 箱 / 圖:宣傳照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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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於是,最後我們到底是如何判斷的?我們敬重的是天才的智慧嗎?如果是他們的藝術天分,他們的意識之美,我們難道不應該絕對的推崇他們,無論我們是否見過他們的作品?
 
「可是我們不是這樣的。若有兩件藝術成就同樣偉大,各方面均相同的作品,我們會更推崇先辦到的人。創作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比任何人都先推出。
 
「所以我們欣賞的不是美,也不是創新、美學,或是能力。我們認為一個人能夠擁有的最偉大天分是什麼?」他拉扯最後一根琴弦。「我認為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。」
 
 
--《颶光典籍首部曲:王者之路》布蘭登.山德森/圖:pixabay.com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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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整摘要)
 

「光爵?您在上面做什麼?」守衛又問了一遍。
 
「等。等颶風來臨。」智臣抬起頭,瞥向東方。
 
這話讓守衛更加不安。今天晚上並沒有預測颶風會來臨。
 
智臣開始演奏恩席爾琴。「我們來聊聊天,打發時間。跟我說,人們重視別人身上的什麼特質?」
 
聆聽音樂的觀眾是一片沉默的建築物、小巷和磨損的石板路。守衛們沒有回答。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名在日落前進了城,之後就坐在城門旁的箱子上演奏的淺眸黑衣男子。
 
「怎麼樣?」智臣停止演奏。「你們是怎麼想的?如果有人,無論男女,能夠挑選一種天賦,是什麼樣的天賦會收到尊敬、最受人重視、被認為是最有價值的?」
 
「呃......音樂?」其中一人說道。
 
「很常見的答案。」智臣彈奏幾個低音。「我曾經問過幾位很睿智的學者同樣的問題:人們認為什麼樣的天賦是最有價值的?一人說是藝術能力,如你方才非常敏銳的猜想。另一人選的是極大的智慧。最後一人則選擇發明的天賦,能夠設計與創造偉大用具的能力。」
 
他沒有在恩席爾琴上演奏特定的曲調,只是隨手一撥一送,偶爾劃出音階或小調,就像是以弦樂在表現閒聊。
 
「藝術天分,發明能力,洞察力,創造力,都是很高貴的理想。如果能夠選擇,大多數人會挑選其中一項,稱之為最偉大的天賦。」他拉扯一根弦。「我們說的謊言多美麗啊。」
 
守衛們面面相覷,牆上火把環中燃燒的火焰將他們的臉映成橘紅色。
 
「你們覺得我對這個說法一定會嗤之以鼻。你們認為我會告訴你們,這些人聲稱自己重視這些價值,但其實私底下比較喜歡更低下的能力,例如賺錢或迷倒女人。我雖然是懷疑主義者,但是這次我認為這些學者的答案很坦率。他們的答案出自人類的靈魂--在我們的內心,我們希望相信,也會去選擇偉大的成就與高尚的道德。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謊言,尤其是拿來欺騙自己的謊言,會如此美麗。」
 
他開始演奏一首真正的曲子,一開始是簡單的旋律,輕柔、壓抑,適合整個世界從今而後徹底改變的沉默夜晚。
 
一名士兵清清喉嚨。「所以人們能擁有最寶貴的天賦是什麼?」他聽起來是真的很好奇。
 
「我根本不知道。幸好這不是問題。我沒有問最寶貴的是什麼。我問:人們最有價值的是什麼。這兩個問題之間的差異跟世界一樣,同時既渺小又巨大。」他不斷地彈奏歌曲。恩席爾琴不該用刷奏的手法--沒有什麼為什麼,就是不應該,至少懂得規矩的人都不會用那樣的手法去演奏。
 
「一如世上所有的事情,我們的行動暴露我們的本心。如果藝術家利用嶄新且創新的技巧創造出一件具有強大美感的作品,她會被稱為大師,同時引發審美觀的新潮流。可是如果有另一個人,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情況下,以同樣等級的能力創造出同樣的成就,卻只是晚了一個月呢?她會得到同樣的讚美嗎?不會。她會被稱為模仿。
 
「智慧。如果偉大的思想家發展出關於數學、科學,或哲學的新理論,我們會說他是睿智的。我們會坐在她的腳邊學習,將他的名字記錄在歷史上,讓成千上萬的人能夠瞻仰。可是如果有另一個人自行發展出同樣的理論,結果晚了一個月才發表呢?他的偉大會有人記得嗎?不,他會被遺忘。
 
「發明。一個女子創造出具有極大價值的設計,某種法器或是偉大的工程設計。她會被視為很有創意的人。可是如果有同樣天賦的人,一年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同樣的設計,她的創意會獲得獎勵嗎?不會,她會被稱為複製者、偽造者。」
 
他彈著琴弦,讓音樂繼續,樂聲糾纏、詭異,隱隱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。「於是,最後我們到底是如何判斷的?我們敬重的是天才的智慧嗎?如果是他們的藝術天分,他們的意識之美,我們難道不應該絕對的推崇他們,無論我們是否見過他們的作品?
 
「可是我們不是這樣的。若有兩件藝術成就同樣偉大,各方面均相同的作品,我們會更推崇先辦到的人。創作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比任何人都先推出。
 
「所以我們欣賞的不是美,也不是創新、美學,或是能力。我們認為一個人能夠擁有的最偉大天分是什麼?」他他拉扯最後一根琴弦。「我認為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。」
 
侍衛們滿臉迷惘。
大門晃動。有東西從外面再捶門。
 
「颶風來了。」智臣站起身。守衛們慌慌張張地跑去抓起靠在牆邊的矛。他們有自己的守衛室,但是裡面空無一人,所有人都喜歡在夜晚乘涼。
 
大門再次晃動,彷彿外面有巨獸想闖入。侍衛再次大喊,叫喚城牆上的人警戒。空中充斥著慌亂與迷惘的氣氛,城門第三次受到巨擊,猛烈的搖晃,彷彿被大石擊中一般不斷顫抖
 
然後一把明亮的銀色劍刃從巨大的門縫刺出,往上劃,割斷了封住城門的巨栓。一把碎刃。
 
城門打開。守衛們連忙後退。智臣坐在他的箱子上等著,一手握住恩席爾琴,背包掛上肩膀。 
 
城門外黑暗的岩石道路上,只有一個人站著。他有著黝黑的皮膚,頭髮長而糾結,衣服只是一條像破爛的麻布袋一樣的東西捆在腰間。他低垂著頭站在那裡,潮濕糾結的頭髮批掛在臉前,與裡面纏住碎木跟葉子的鬍子纏繞在一起。
 
他的肌肉閃閃發光,彷彿剛從遠處汲水而來。他垂在腰邊的手上握著一把巨大的碎刃。劍尖朝下,在岩石中切割將近一指長的距離,手握著劍柄。碎刃反射著火把的火光,又長、又窄、又直,像是一根巨刺。
 
「歡迎,迷路的孩子。」智臣低語。
 
「你是誰!」一名侍衛大喊,非常緊張,另外兩人跑開,喚醒城裡的警戒。一名碎刃師來到柯林納。
 
那個人忽略守衛的問話。他上前一步,拖著碎刃,彷彿碎刃極為沉重。碎刃切割他身後的岩石,留下細小的裂口。那個人的腳步十分不穩,幾乎要絆倒。他靠著城門站穩,一綹臉前的頭髮甩開,露出雙眼。深褐色的眼睛,像是低階的男子。他的眼神狂亂、失神。
 
那人終於注意到兩個驚恐萬分、拿著矛平指向他的侍衛。他朝他們舉起空著的手。「快走。」他已毫無口音的完美雅列席語沙啞地說道。「快跑!告訴其他人!警告他們!」
 
「你是誰?什麼警告?誰在攻擊?」其中一名侍衛硬逼自己問道。
 
那人停下腳步,一手扶著頭,腳步搖晃。「我是誰?我......我是石筋,塔勒奈拉.艾林,全能之主的神將。寂滅時代來了。神啊......它已經來了。我失敗了。」
 
他撲倒在石頭地面上,碎刃在他身後落下,卻沒有消失。侍衛們小心翼翼地上前,一人用矛柄戳他。
 
自稱是神將的人沒有動。
 
智臣低語:「我們重視的是什麼?創新。創意。新鮮。可是最重要的是......及時。你恐怕來得太遲了。失神、不幸的朋友。」
 
==================
 
智臣。整本書裡最具神祕性的角色。
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,什麼時候離開。
知曉一切、看透一切,卻又總置身事外。
偶爾對看順眼的人會指引方向,但不會透漏細節。
上一秒的言論尖酸刻薄,下一秒卻又成警世箴言。
 
這次的摘要是第一部的劇末情節。
一個中間插曲。
迎接著二部曲,好戲登場。
 
  
     by C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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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的少女時代》陳玉珊

(青春的另一種重述)
 
觀看《我的少女時代》自然聯想到九把刀所拍攝的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的女孩》,在主題上兩部面所呈現的是重回一個美好時代的感覺,並藉以這個感覺在重新再造什麼,兩部電影皆以流行歌作為劇情核心,但從兩片開頭即可比較出兩部片對重述過程所把握的事情異同,在《那些年》一片中開頭是以物件做為預先埋下的串連性,例如鏡頭移動以蘋果、桌上的筆記本、桌墊下的偶像明星照、吊在窗邊的制服,接著以特寫主角的局部,完成穿西裝的過程,並以朋友叫喚回頭咬了蘋果,立刻剪接入回憶的時光中,這些元素的陳列組一個預期的懸念和鋪陳,並給了一個錯誤的暗示,關於新娘子。而在《我的少女時代》片中開頭所呈現的是林真心長大以後的生活樣子,伴隨以旁白的年少的期許入場,一開始看似光鮮亮麗,獲得上司讚賞,接著轉為戴眼鏡拼命趕工的感覺,而被上司要求加班、被下屬抱怨,回到家聽著廣播打開鐵盒看見自己過去的日記貼紙本,以拍攝收音機的連續鏡頭,乍看會誤以為回到過去,實則只是在回憶。
  
兩片在這裡劃分出,《那些年》相對在意連動性,物件優先的出現使得情感得到預告,而後面隨劇情的揭開,一一發現每個物品的觸發點,從回憶回到現實時間點時,是接回一起找新娘子的這段,也可以說《那些年》的核心是從前至現在的情感。相對《我的少女時代》回憶時出現許多90年代的元素,但是這並未在開頭輕微透露,使得有些可惜,但得以想見導演是以重現一個時代空間來回應群眾,而不是在於劇中人物的一致性,角色現在與回憶的串聯,也不是以從從前到現在的遺憾或情感,而是種回到初心的感覺,例如回憶時表現出林真心喜歡劉德華,後劇情轉回現實時空時,攜帶著劉德華公仔上班,桌子前有劉德華看板,但這些元素都是回憶出現才在片尾出現,而不是頭尾相連的感覺,或許劉德華等等物件與90年代反應是為了回到初心,也可能是因為如此兩階段的林真心才以不同演員演出,然即使這樣解釋也顯得有些薄弱。
 
在劇中表現上非常以偶像劇模式進行,角色經常是簡易的扁平,上司很機車、校園流氓、好學生的乖巧、風雲人物的全能,難以看見角色的特點,尤其在部分敘述中讓人覺得針對角色不是以角色行動來思考,而是以如何產生張力與笑點來思考,如徐太宇國中成績優秀,卻不懂得寫緣字,這應該是國中的理解範圍。在很多轉場的也顯得僵硬且尷尬,如仿造迷你學運的抗議、與劉德華一起買飲料、因為知道徐太宇內疚的過往所以和徐太宇比賽跑步,可以看出導演雖然試著有誠意地重返了一個時代,然而在布局上可能野心過多,使得核心較為散亂,但也正因為一個美好時代的重現,配上優質的歌曲,使得這片開出紅盤也不意外。 
 
 
         by 箱 / 圖:劇照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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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經看到一名瘦弱的男子,在背上駝著一顆比頭還大的石塊,他因為重量而腳步蹣跚,只圍了一塊遮羞布,赤裸著上身走在陽光下。在忙碌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前進,所有人都讓路給他,不是因為他們同情他,而是因為他們擔心被他腳步的慣性撞上。你不敢擋這種人的道。
 
國王就像這個人,跌跌撞撞的前進。王國的重擔扛在肩膀上。許多人在他面前讓路給他,但鮮少有人願意上前幫他扛石頭。他們不希望讓自己與工作聯繫在一起,免得一輩子都要承擔額外的重擔。
 
那天我下了馬車,為那個人抬起了石頭。我想我的侍衛們都很尷尬。人們很容易忽視一個沒穿上衣進行這類勞動的可憐蟲,但是沒有人能忽略跟他分享重擔的國王。也許我們應該經常互換位置。如果大家看到國王願意承擔最可憐之人的重擔,也許,會有人願意挺身而出,願意幫助國王承擔他肩上看不見,卻如此讓人敬畏的重擔。
 
 
--《颶光典籍首部曲:王者之路》布蘭登.山德森/圖:書封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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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盼萬盼終於等到了上禮拜上市的二部曲。
(等了整整快三年啊!)
 
預購後的等書期間,又把首部曲大略翻了一翻,看到最末彩蛋接連爆開、大量梗曝光後再輕鬆的又開始鋪更多梗……
 
只好第n+1次讚嘆山德森大神。
 
於是過年期間最開心的不是可以吃飽睡飽(這好像是很多人的願望?),而是在各處拜拜或拜訪親戚回到家後,還有《二部曲:燦軍箴言》等著我~~
 
這次看二部曲滿開心的是,因為故事結構和奇幻設定在首部曲已經大致了解,閱讀起來相對變得容易許多,不然多看到一個新的人名,就要多記一個展開路線(角色出生背景、個人特質、地位及其思維模式),大概主要角色還介紹不到一半,讀者就會因為遲遲無法進入主要劇情,誤判此書生澀難懂先被嚇跑了。
 
在看了二部曲後(雖然目前進度只有四分之一)我認為大神很聰明地解決了這部分的難題,假設故事設定是「受颶風祝福之人」最終會有十位,分散各地彼此互不相識,那麼要如何湊齊大伙對抗終極大魔王?(這樣敘述磅礡史詩好像被我白話成簡單童話了......)大神選擇在首部曲時先以四人作為要角,帶出帝國樣貌:哪一派系(國家)彼此為敵、種族特性、位階如何區別、宗教信仰等等。而在二部曲時,要角不變,但會慢慢帶出第五、六、七位......受祝福之人,這時讀者在大神所設的世界觀下(已有「既定概念」的狀態)閱讀,便很容易接受接下來所登場的新角色。作者僅須告知此角色的種族或隸屬的宗教信仰,便能清楚明白新面孔在這個世界的角色定位。無許再做多餘冗長的解釋
 
總之,大神對我而言就是一個處處是驚喜的存在(炸)
  
若有還不熟大神但對奇幻有興趣的讀者,擔心大部頭書無法消化的話,可以先試試短篇的《伊嵐翠》或是中長篇的《迷霧之子》做入門。
 
或許你們也會跟我一樣一試就愛上山德森。
(從此陷入山神一個接一個深不見底的坑......)
 
 
     by C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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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軍中樂園》鈕承澤

(時代重現缺憾)
 
 
《軍中樂園》可以看出導演鈕承澤在重現上,投注了很多專注與事前功夫府從台詞的安排、場地、服裝、人物口音的繁雜、甚至是兵種、娛樂(勞軍)等那時候的記憶面向幾乎像是一片片的解剖端在觀眾面前,這點確實是本片中最能誘使人進入故事的部分,形塑一個空間的氛圍以及時代感。
 
然整部作品經常出現為了元素出現而捨棄掉相連的狀況,例如主角非得是海龍,實質上海龍在作品中所呈現的地位並不是很必然,甚至連配角在起立蹲下時漏尿,都讓人感覺煽情,為了處理軍中霸凌,使同梯與小姐逃亡,每個細節都拍出是如何變裝的,然軍中的氣氛對於這件事情,似乎一下子就放水了,也沒有人再提起,或是對小姐的管控更加嚴格,只是像是一段無關主軸的插曲。幾乎算是主線的部分,更顯得為了使觀眾快速進入,使用了話外語的方式作結,例如在洗澡時,學長提到7號有後台有錢。如果真的那麼有錢為何不直接拜託自己人買票?例如在主角說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,7號跑走時,8號就跑來說:「為什麼你要跟殺了丈夫的人這麼好哇。」沒頭沒尾直接切入。前面也看不出8號要揭發7號的理由,甚至這句台詞本身使8號帶有一種神經質的感覺,所以對我來說本片中陳意涵的演技,說是浮腫疲累的一個世故的軍妓,還不如像是精神渙散的感受。
 
在愛情主線重複於艋舺,同樣是兩者幾乎是類近純潔的精神,同樣有妓女情節,同樣有友情關係,同樣有音樂,但更加為煽情而浪漫,想像在如此封閉軍事的地方,主角與7號一路跑了近十分鐘看曇花,浪漫有些牴觸了本片應該傳達的孤獨、以及無法返家的痛苦。這點或者就落在老張之下,在處理老張的部分,是導演最精細刻畫人物的歷史,包含他的過去、期望、以及是怎樣的人格,大抵都能在影像中見到,沙灘上,總是一件紅短褲,最愛精赤上身亮相的老張,縱然已經略嫌奶垂肚凸,但是古銅肌膚與剛毅神采,仍然很有海龍部隊士官長的威風膽識,一句在「天堂路」前的宣示:「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狗!」道盡了老兵倚老賣老的睥睨神態。情場上,老張卻還是一位闖不過美人關的小男生。看到他笨到想要問妓女:「你跟俺是不是玩真的?」就證明了他也許戰場上驍勇善戰,情場上卻是十足菜鳥。就算他典當手錶或包水餃時都流露岀動人的癡情,仍然是摸不透女人心的莽漢。然導演在此也做了很多為強化卻矯情的舉動,如明明是與主角小寶邊吃飯邊聊回憶,進回憶畫面與當下穿插,就轉變成樹林邊相坐聊天,是為了配合回憶中的場景,可惜於我來說過於刻意,失去了在油漬桌邊說故事的樸實感。特意要拍出隔壁羊圈的女孩,長的極像8號,不管是合理化為何老張喜歡8號,或是象徵8號也曾經純潔過,都顯得太過矯情。老張留在這裡這麼久,有比較偏好的軍妓也不奇怪,從而發展出接近戀愛關係,對於老張對情感較無抵抗力來說是可以想見的,所以顯得去說明出來反而突兀。
 
總結來說,鈕承澤導演在重現時代上下了很多功夫,並設法投入很多軍旅生涯中可能會遇到的狀況或戲劇性的問題,如軍中產子,然由於過度濫情,使得原先試圖刻化的寫實感相對薄弱,帶有一種微妙超現實的錯覺,眾多核心並未按照同樣的步調處理,有些部分顯得過於簡化跟直接,例如主角為何要說日本有朋友的謊言,也從未因此換取好處,顯然在平衡似乎出了一些狀況導致如此,在顯現時代性的招魂上遠大於每個人物的深化。
 
 
         by 箱 / 圖:宣傳照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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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寫這些的當下,二十八歲的我還沒有正職,過年時,他走進我房裡,執意要給我紅包,突然想到廣告裡也這麼說,做爸爸的,只希望過年給小孩紅包的時候,能得到一句感恩,一年辛勞也足夠。我跟他說謝謝,滿足喜悅的他掩不住嶄露笑容。
 
 
     --《努力工作》吳億偉/圖:Bethany Legg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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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全文摘要)
 

保力達B廣告特色,即是深入各類勞工生活,字字句句述說辛苦背後的心聲。我尤其記得其中一則,畫面交錯許多勞動實況,土水、造船、養蚵、裝潢......旁白感性說著勞工們一年來繁忙,卻彷若空空蕩蕩,別人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;我想起我爸常說的,為何沒有賺到什麼錢,他從沒偷懶不做啊。有段時間我也不能諒解,怎麼工作一輩子,每逢遇經濟問題,他總是焦頭爛額。我急欲解決現況,與他談到金錢運用問題,討論他的理財方式,討論他的賺錢方法,愈急迫,他愈無言,一次,他突然對我說,你不要那麼現實,都是錢錢的。
 
那一刻我彷彿看清自己的嘴臉,我從來沒有走進他的生活,卻要求他滿足自己的想望,你每個月應該要存多少錢,你應該要賣掉大台貨車......但我如何去要求別人的人生呢?即使親密如我爸,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態度。
 
書寫這些的當下,二十八歲的我還沒有正職,過年時,他走進我房裡,執意要給我紅包,突然想到廣告裡也這麼說,做爸爸的,只希望過年給小孩紅包的時候,能得到一句感恩,一年辛勞也足夠。我跟他說謝謝,滿足喜悅的他掩不住嶄露笑容。
 
很多時候,人生就是那麼簡單而膚淺,我常會這麼想,我的生活可以變得很廣告,卻也廣告得真實。每每聽到旁白說出那句:「心中無所求,做人卡自在。」便感到一陣惆悵,這並非什麼深奧的道理,卻是我和我爸這些年來的相處,最好的寫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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